“我说过的,我随你处置。”他低笑一声,“把腺体咬烂了也好,拿长钉贯穿身体也好……或者再干脆些,直接杀了我都没什么问题。”
他顿了顿,终于把那句憋了许久的话说出口:“但在那之后,宝贝。我希望你能赶紧走,离这里越远越好,永远也别回来——”
时玖凛忽然提高音量打断了他:“江池渊!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你的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海浪拍打礁石,在月色照耀下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泛着一层柔光。
江池渊叹气,捏了捏眉心:“我这是担心你。”
“不需要!”时玖凛几乎是恶狠狠地道,“管好你自己。”
不管是经历多少次,他也还是会被时玖凛的态度给刺到。
真想把他这张嘴抽到烂好让他学一学怎么好好说话啊。
江池渊叹了口气,在心中近乎发泄的想。
却是也只是停留在想一想的阶段上了。
他抬手捂住被咬出血的腺体,极其认真的看着时玖凛眼睛:“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
他最开始以为时玖凛只是单纯为了亲手索他的命好偿还那三年的生不如死。
可这么多天来除了类似于小打小闹咬他两口或是故意碰他伤口外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那是为了白曦?
也不对吧。
江池渊扪心自问,倘若是自己,怕是早就把伤害爱人的仇家一枪崩死在坟头了。
那是因为什么?
他是真的只是单纯好奇,用不掺杂一丝杂质的探究目光看时玖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