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江池渊,自嘲似的补了一句:“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这永远是最好的调教手段。

果不其然,江池渊就好像被人扇了一耳光似的脸上火辣辣刺痛,他垂下头,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见时玖凛冷冰冰的道:“说起来,你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是干我干上瘾了后产生的依赖?”

血液从钉子尖端滴落,滑过掌纹。

江池渊耳边嗡鸣,语气抑制不住染上一抹酸涩:“我都这样了……宝贝,你还在质疑些什么?”

他明明已经把掌握生死的权利尽数交在时玖凛手中了,怎么还是换不来他哪怕只有一瞬的感动?

时玖凛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匆匆移开视线,毫不掩饰嘲讽的语气,道:“怎么,你还觉得委屈?”

江池渊看着他,半开玩笑半真心道:“是啊,我委屈的要死了。”

时玖凛心脏猛的颤了颤。

说不出理由。

也许是很少见嘴上服软的江池渊,也许是觉得他手上伤口太过于狰狞刺眼,或者理由再简单一些,单纯是江池渊掉眼泪的模样太过于震撼……

他暗暗发狠咬了一口自己舌尖,强逼自己清醒过来,不要那么轻易的心软。

“知足吧,”时玖凛冷哼一声,“最起码没像他们一样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他话锋一转:“况且这枚钉子可是我亲自选了好久的,你不喜欢?”

凭心而论,倘若这枚钉子并非是处罚他的刑具,那当真算得上很漂亮了。

江池渊沉默片刻,牙关在剧痛侵蚀下都隐隐发颤:“我什么时候能把这个东西拔出来?”

时玖凛明知故问:“为什么要拔出来?很疼吗?”

不愧是eniga,一般人早就在被贯穿的那一刹那就疼到晕厥了吧?江池渊却还有闲心和他斗嘴……果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