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了一句:“这酒算我请你的。”

时玖凛犹豫一瞬,看似顺从的接过,按着酒瓶的指腹泛白。

似乎除了江池渊外,也没什么人还会关心他的胃到底舒不舒服,为什么要依靠酒精麻痹神经,为什么哪怕弯下腰拼命干呕也不肯停。

他是注定不配得到爱的。

“……你想聊什么?”

时玖凛望着窗外被云层挡住大半的月亮,视线愈发朦胧。

现在回家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也没有一丁点兴趣再进那家包间的兴趣。

嘴上说着不值钱,可是事实上无论什么时候,江池渊的眼泪都会给他带来极强的震撼。

那条淡白的泪痕像是一条狰狞可怖的伤口,撕裂他所有外在的伪装,让时玖凛得以窥见其中只属于他的败絮。

那他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好烦。

祁以邢耸了耸肩,轻松道:“随便什么都可以……例如你和他的关系?”

祁以邢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们并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恋人。

可如果不是爱人,那又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

时玖凛张了张口,好半晌才苦笑道:“我们啊……算了,说不清。”

是一个人因为对另一个人的爱甘愿将自己羽翼折断的关系。

是一个人因为自己劣质的本性将另一个人也拖进深渊的关系。

是相互折磨内耗,却又无法离开对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