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出酒店一段距离的平傃,立刻感觉肠胃都搅动起来,她急忙蹲在路旁一棵硕大的法国梧桐树前,呕吐了起来——仿佛不将心、肝、肺全部吐出来,不会善罢甘休似的,吸引了很多来来往往的路人侧目。
直至吐出来的,都是绿色的口水了,平傃才感觉心灵深处的龌龊感,淡了、没了。
甚至,心底里,竟然开始升起一点点为平大队捏了一把汗的情愫。
平傃惊诧,难不成爱上了平炜?为何心如刀绞般地疼痛?生理反应过于强烈了吧?
平傃呸呸几声,安慰自己说,才不爱这种男人呢。
仔细思考,平傃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吧?
平大队好像没认可这份恋情啊,因为刚才未听到他认可的言辞。比如,也跟着郝嫣然说一声:好,干了这第二杯。
况且,平大队会做这样的事情吗?送出娇妻,收获美女?他是这种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的男人吗?除非只是为了报复那个蒿院长的夺妻之恨。
真如此,平大队也够龌龊的啦!
这样做,你——对得起你——黄埔军校毕业的将军般的爷爷吗?
人性的光辉,理应在刑警体内更升华的,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也许,平纬作为一名刑警大队长,首先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就有一套男人的思维方式和行动准则。
一个正常男人,邂逅屈辱,会采取什么手腕,使对方败落,让自己身心放松并获得最大利益?令自我心态开始趋于坦然、淡然、平衡?
他们彼此之间,到底是怎样得一种爱恨情仇关系?
平傃想啊想,想得头直发痛,也没想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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