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长难堪极了,只好笑了笑,说当然,当然,这是段局的指示。我恭敬不如从命喽!切——话说,你也让他清醒一下,好不好?
所以平傃笑着说:“怎么样?平大队,您是否清醒一下?在这里做金手指,很不安全的哦!”
平炜也笑,说:“我说平傃,你可能不清楚吧?我过去送押过一个犯罪嫌疑人到看守所里来。从心理战术上来讲,我需要凉他一夜时间,再审讯。可是万万没想到,被关押的那一夜,这个犯罪嫌疑人被惨遭殴打了,相当严重的,脑部后来不得不做了一次开颅手术。这起严重事件发生后,我把王所长告到了局党委会上了,我认为完全是他的管理不善造成的。为此,王所长被记大过处分,要不是这起事件,估计他现在该是市局副局长了吧?呵呵,所以这个王所长对我就有很大的怨气啊。”
平傃想,就说嘛,这俩人肯定有大过节的。
平傃问:“那么,开颅手术的费用谁来出的?估计得有不少吧?”
平炜一笑,说:“这也是我当时不愿意他的地方。你不知道,那个犯罪嫌疑人没有任何亲人,本人也是一个黑户。我们查遍了所有可以查询的地方,即使dna出来了,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他来自哪里,干过什么,或者有什么亲属,在这个世上的任何信息。他就是一个孤零零独伶伶光溜溜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他自己说,他记得事儿时候,已是通海市一个收破烂老头的儿子了。从小没有上过户口没读过书,就连住所也没有固定过,所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黑户。
收破烂的老头十年前死了。所以他便继续收破烂。
可是收着收着,他就不愿意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典型的无声无息的人间过客啦。他想,起码需要过的好一些。便开始了偷。
盗窃从顺手牵羊,到撬门别锁,无所不作了好几年。
那一次,撬门别锁时,他发现这家人的半地下室里,有两个成箱的箱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百元大钞,便毫不客气地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