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犯王佩被暂且缓期执行枪决啦。但是,案情重大,需要绝密,更需要板上钉钉的证据。
所以,段局长亲自带着平傃及其机动队的刑警,带着被押解的王佩,来到了王佩所指认的埋藏女尸尸首的地方。
王佩所说的小山峦上,那个地方已然长出了半米多高的野草,还有一些树木,罩住了整个的山坡。
但,一到达一地点,王佩便斩钉截铁地说:“就在这里,看,这是我做的记号。你看,这棵大柿子树,树上有我刻下的十字架。距离我正好一个身子的长度。就是这里,就这一片!挖吧,肯定在这下面,很浅的。”说着,他比划着、丈量着,指定了一小块草地。
那块杂草丛生的地方,竟然还有娇艳的野花,在怒放。
平傃命令刑警小伙子们开始挖掘。
只听得铁锹撞击泥土和石子的声音,现场气氛异常凝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沉默着、观望着。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
挖的坑,都超过一米深了,还是不见任何尸骨的迹象。
平傃走到王佩的面前,沉默又肃穆着,却围着他,走了一圈,又走了一遭,继续阴沉着脸,缄默地走着,偶尔也会抬起双眸,横扫一眼王佩,眼神是很凌厉的。
王佩挺不住了,高声叫喊起来:“就在这儿,真的,就在这儿,我就是埋在这里了,绝对不会有错的。”
可现实,可事实,说明了一切。铁证如山的黎兵夫人的尸骨在哪里?没有尸骨,如何作为证据?
王佩慌乱极了,一双眼睛瞪得贼大,一个劲叫嚷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会自己跑出来吗?不可能呀!她真的死了呀!真的,被我掐死的!她真的死了呀!也许,她真的变成鬼了?那天晚上,我又跑回来取东西的时候,就看见鬼火了呢!”
突然,他眼睛一亮,叫嚣起来:“你们可以再挖挖——是不是不够深?也许,那天晚上我其实将坑挖的够深呢?不,不,不会吧,她怎么会不见了?对,对了,还有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我埋了那女人衣服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