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让我们醉。
醉眼迷蒙中,我们先是喝掉了一瓶五十二度的茅台酒,你几乎喝了八两吧。
不过瘾,你说着,然后我们换酒。
很快,我俩便又干掉了八瓶斯丁伯格德国黑啤。我都感觉心跳加速,脸色绯红,看着你好像都模模糊糊了,而你呢,你却好像彻底醉了,絮絮叨叨,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诉着你和霍芫的恋爱婚姻史。
是的,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聆听者,我喜欢听你讲话,喜欢你一句一个我说,喜爱看着你眼睛定位在我脑后某一点的感觉。
是的,我也曾经多次思考过,为什么我喜欢你的目光,喜欢你并不盯着我的眼睛,我来到了英国,我才明明白白知道了,那时因为我的眼睛不能被凝视。我有着那么龌龊的少女记忆,我不能让你知晓,好吧,那就埋葬在我的灵魂深渊里吧,永远不要被挖掘出来。
所以我乐意聆听。聆听你的我说,聆听你的疼痛。
你的疼痛是我们彼此心知肚明的。但是,我假装不知道,你肯定也不会讲出来。那就让我来,让我来,抚慰你一颗受伤的心灵吧。
只要我们不去想那个禽兽,只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他的存在。我们也不要去念及霍芫的存在,我们便可以花好月圆。想开了,便是岁月静好,为什么不如是过安谧的日子呢?
我载着你回家,可是你不愿意,你拉住我正在开车的右手,哀求道:“我不要回我的家,我还要喝,嫣然!”你知道么?那一刻,你平纬的视线是直视进了我的双眸中,顷刻间,我觉得你让我下刀山上火海,我都会毫不迟疑的。
于是,我们又去了炫紫咖啡馆。
你,要了一瓶大拉菲,让女服务员去开瓶加柠檬醒酒时,你居然往精致的楠木桌上一趴,睡了。
干红,上来了,我一个人品,一个人喝。
我对着睡着了的你,一杯一杯的独自对饮。
我清楚,你的疼痛来自哪里。造成你买醉的源头是谁?我也知道。
要明白,那个禽兽,也是我的疼痛发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