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能去思去想,她必须先完成出警任务,才是正格的。
可是,背运和羞耻,这两个词,炽热得像炙火一样,熊熊的,一直燃着裂着她的心儿。
天理不容。
火球,在心头,在炙烤在燃烧,可她却不敢再吱一声——
黑魆魆中,她只能先忍下悔恨、不甘和屈辱,擒拿那个杀人魔才是更重要的。
平傃隐忍着,又慌忙地低身小跑过大阳台来到另一边,她想看看这一边的窗口内,有无什么动静。
没有。这间房子内,更是鸦雀无声,可平傃再也没有勇气孤身一人闯入了,不能再闯祸啦。
况且,她觉得,领导布置任务时,也只是让她或发现了犯罪嫌疑人,或看到了杀人狂正在实施犯罪行为,可以立刻行动,否则只能先通告领导,然后再配合潜伏在附近的刑警实施逮捕。
静默中,平傃蹲在内阳台的栏杆下,贴着墙壁,如同壁虎一般,直到晨曦呈现。
这期间,她都必须得隐忍着、克制着,绝不能让一种欲念得逞。
这一种欲念便是:不能擅自行动,让自己忘记一切部署好的行动计划,去抓获那个莫名其妙的,又带给她无数疼痛与想象的熟悉男人回来,审他个一清二楚。
所以她没有再次摸进了隔壁那个阳台的房间内。
结果,居然,就这样,错过了时机,那个男人不见了,走了,再也查不到如何踪迹啦。
也许,刑警们,就应该在关键时刻,管它三七二十一呢,先行按照自己的超级直觉,擒获了可疑人,留住了人,再说其他的一切。
反正平傃,到底年少无知,侦破经验缺乏,彻底地错失了这次或许就是一种收网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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