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傃早已接过了白开水,还在聆听的间歇,喝了一口,发现是恰好有点烫嘴的白开水,心里就有了些感动。这个习惯,被史书记记住了,估计得益于那次碎尸案的专案组案情分析会上。
平傃想笑一笑,但是做不到,她的嘴咧岀的痕迹,估计不比僵尸好看。
是啊,大局已定,她又能怎样?
只有这般无可奈何花落去地任凭这份疼痛,这份无奈,这份惘然,在身体里上蹿下跳——
是的,她没有权利剥夺一个留学归来的英烈子女的奋斗夙愿。
望着史书记的肃穆脸庞,平傃也感觉无言以对。
平傃想起来,史书记对她确实是特别高看一眼的。
这个书记确实是一个特别欣赏一个人的聪明、智慧和能力的领导干部。
当初,就是因为一些命案,以及那起枪支被盗案件的胜利破获,人家大书记都是身体力行、亲力亲为地赶至现场,聆听案情汇报,指挥现场行动。
那次,表彰大会上,因擒获了盗枪案的罪犯而荣立了一等功的平傃,就是从史书记手里接过来的功勋章。
也正因此,人家才记住了你平傃这个女人。
这会儿,你平傃才能登门入室到人家的办公室面见了一位市委书记。
而且人家德高望重的市委书记还平心静气地接待了她,聆听了她的义愤填膺。
不然的话,你平傃哪里有资格和可能性这样做?跑进了人家大书记的办公室,面对面地胡言乱语,无理取闹,甚至也可以算作是大吵大闹啦!
突然,平傃就不好意思啦。
唉,到底是城府不深呀!
她觉得或许自己确实不仅不够理性,还没有人家大书记站得高、看得远和考量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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