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平傃倒在床上思索着。
猛地,她清醒了,想起来了那张飘来飘去的小纸条。
她马上跳下床来,翻遍了平纬的那个编织袋里所有遗物,或许她是渴望能够觅到一些片言只语的遗言?或许她是盼望能够寻到一份死寂般地片刻平静?
终于,她找出了一本《犯罪心理学》,这是她还是一名初来乍到的内勤时候,借给他看的。
她哗啦啦地快速翻过掠过书页,一张纸片和一张存款单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她捡起那张存款单,是定期的,上面居然是昙昙的名字:平昙昙。
数额竟然高达一千万!
居然是这么大的一笔巨款啊!
平纬竟然留给了平昙昙!
看起来,平纬是将他所有的积蓄全部留给了昙昙,却从来都未对她提过一句一字一丝信息。
平傃的泪水,又一次稀里哗啦地流落了下来。
再捡起稍远处的那张陈旧的薄纸片儿,她看到上面潦草地写着“平纬”,后边是几个几行狂草般的字,圆珠笔的油墨已经深深地渗入纸内,幻化开了墨迹,几乎难以辨认。
细细看,居然是一张医院开出的诊断书,结论上面豁然写道:“胃癌!”
诊断的时间居然就是:一年之前!
一年之前啊……
平傃竟全然不知道!
知道平纬早就有了胃疼,牢狱里的时候,还经常痉挛,却始终不晓得他已然癌症缠身。
平傃好后悔呀,为什么不曾关注过他的身体健康?
那次,昙昙说的口吐鲜血,也许就是癌症晚期的征兆吧?
而你,一个号称多么爱恋他的女人居然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