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先开的小白花散发出幽香,荡漾在四周和煦的初夏氛围里,使得平傃心灵深处荡漾起一丝丝的惬意和温馨。
本来一直沉没在冰河里的心,也开始有了一丝的裂缝,缓慢地浸透出躲藏在骨髓?里的寒冷之气。
平傃来到这个朦胧熟悉的地方三天了,原来她的计划,是每一个行走的地方,最多只能呆三天。
可是,现在她却真的不想也不能离开这里了。
?有一种感觉,从一开始就一直困惑了她。
比如那好像曾经呆过的小学校。
当她刚走进校门口,就被门口职守大门的师傅叫住:“玫——瑰?是玫瑰吗?”
可她从来没有叫过这个名字。
所以她摇了头。
但方晟就曾经这样叫过她的。
后来师傅告诉她,不是玫瑰。是梅瑰。
原来,方晟误会成是她的那个女人,叫做梅瑰。?比如那溪流,一看见就感觉特别特别的亲切。
于是,郁闷的她禁不住脱掉了鞋子,将脚放进清凉的水里浸泡、撩拨、洗涤,那些在城市里多年不见的绿光紫背的飘萍,开着洁白的小花,浮游在清澈溪水上,渐渐地顺流而下,竟然能够让她感动的热泪盈眶。?可是,在这里,她找不到方晟的影子。
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村子里,曾经有过一个叫做方晟的。
平傃就将手机里储存的方晟的模样,拿给村里的人看,就有人迟迟疑疑地说:“嗯——这,倒好像是涂家的长子涂蝶呢。”
这是照片,都是平傃在病房时偷偷摄下的。?涂蝶?不就是十年前那晚1603房间的客主吗?也是被关押在沱泞半岛劳改农场后失踪了的知名商人涂蝶吧。
平傃按耐住亢奋的心,依藤摸瓜,按其所指来到了涂蝶家。
涂蝶父母家。
一进门,白石垒就的葡萄棚架回廊,使平傃始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涂蝶的父母,一见到她时的震颤、惊讶和恐惧的神情,更使她疑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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