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警紧逼着探下来身子,炯炯有神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涂蝶,说:
“你说——你是说——他俩死了?
嗯——死了?他俩是怎么死的?
您怎么知道他俩是被杀害了?”
涂蝶恍然大悟,对呵,谁也没有明说他俩已经死了呵!
涂蝶有点张口结舌,也有点惊慌失措,急忙辩解道:
“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你们来找我询问,我就以为他们是被杀害了呢。
对了,你们是说——他俩只是失踪了,对吧?”
涂蝶装出好奇的模样,询问道。
“是的。莫名其妙的,就没有了踪影。
还是他俩租的房子户主和邻居报的案。
您说实话,您真的不认识他们俩人吗?”
“不认识。”涂蝶斩钉截铁。
“但是,我们调查结果显示:
您和那对夫妻有机会相识的哦。
在您的老家,难道您没有和失踪男人,也就是曾经是姓梅的部队政委,共同呆在沪沱河边过吗?
您和他的女儿梅瑰,据说不还是同班同学?
据说,你们还一起出去玩耍,又一起失踪了好几天。
几天之后,您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而他们的女儿梅瑰却彻底地失踪了!
您——还能说您不认识他们夫妇吗?”
那严肃的刑警,客气又威严的审讯式的询问他,令涂蝶的内心,更添加了万分的虚弱、紧张和惶恐。
涂蝶很精明的。
他沉默良久,似乎在低头思索以往的岁月。
突然,他变得惊讶万分起来,俩眼放光地惊叫道:
“你们说什么?你们是说——梅政委夫妻到我们这里来当了渔民?还租房子住?长久在我们部队驻扎的渔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梅政委——那可是部队政委啊,转业——哪怕就算是复员——按照战士标准复员回地方,也是回原籍呀?也不会跑到这么个小渔村来做什么渔民的,对吧?
你们就别欺骗我了。
哈哈——还说什么——玩失踪?
更不可能!他们夫妻对我那么好,要不是他们的鼎力相助,我根本不可能来到部队当兵,而且是当上了雷达兵!
说到天边去,我报恩还没有来得及呢,怎么可能做害他们事情呢?”
说着,说着,涂蝶眼睛里居然冒出了闪闪发亮的泪珠,语音也哽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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