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亢奋极了,就俯下身躯,更紧紧地拥住平果,悄声细语道:“我,想,吻你!”
平果就这样,傻了吧唧地带着迷惑又恐惧的心情,接受了巴特尔的吻。
其实,当时平果觉得自己其实是十分清醒十分冷静的,根本没有一点激情,甚至连激动的感觉都没有。平果至今还记得自己很嫌弃他的直鼻子,为什么它总是顶住自己的鼻子?使她或他吻不到彼此间的鼻下那个唇?
甚至,平果还傻傻地迷惘地问:“我是不是没配合好你?”
后来的后来,这成了巴特尔开平果玩笑的经典。
初吻,带给平果的只是湿润和柔软的感觉,很有点粘糊糊的,不叫人喜爱。
那时候,平果特别惶恐。她不知道自己如此珍惜、如此等候了二十年的心儿,一刹那,是否给错了人?
第二天中午,巴特尔来到平果办公室,见平果正在吊扇下的藤椅里迷失自己。
一见到他,平果就冒冒失失地劈头问道:“你……你为什么吻我?”
只见巴特尔用那双充满惊愕不解的褐色大眼,凝视着她的双眸,并用两支胳膊撑住那宽厚的臂膀,俯下身来,针尖对麦芒似的,一字一顿地正色道:“因为……我……喜欢……你。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对你的……感情。”
巨大的愉悦,伴随着一种陶醉和醒悟,涌入平果的心田。
那时的平果,真是天真、幼稚或者无知之极。
“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来年初春,一个周日的中午,平果在家做了一顿午饭,二个菜:一碟黄瓜炒鸡蛋,那无论黄瓜还是鸡蛋都是娇嫩娇嫩的,甚至头头处的黄花都还滞留着;一盘蒸烧白,也是重庆的一种五花肉的吃法,北方人一般都叫做:梅菜扣肉。
巴特尔一看到此,立刻大吃特吃起来,甚至她俩还喝了些白酒。
也许酒的缘故,也许春暖的关系,更或许彼此青春的骚动?
巴特尔趁着平果洗碗碟的时候,从背后拥抱住了。
开始两人还只是说笑着,一会儿之后,巴特尔将头搁在她的右肩头上,甚至吻了吻她肥大的耳垂,又在脖子里拱了拱,吻了吻。
“咯噔”一下,平果猛然想到鲁迅的一句话,好像表达了这层意思:男人吻了额头想眼睛,吻了眼睛想嘴唇,吻了嘴唇想脖子,吻了脖子就是想一路做下去,直至做爱。
虽然平果并不清晰什么才叫做做爱,但一想到此,平果的脸就红润起来,羞涩极了,慌忙用湿漉漉的双手推开那个像红碳一样热的躯体。
巴特尔却力大无比,一把拽住了她,将她一下子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搂抱着,嘴里还一个劲地叫着:“亲亲——就亲一下,啊——就一下!”
开始还想逃掉,但是,平果很快就软了下来,不就一下吗?
巴特尔一下子就吻住了她的嘴唇。并很快用舌尖尖顶着紧闭的牙齿,很有力度,她不明所以,就张开一条缝隙,结果,那个柔软却很有力量的东西,就长驱直入地直顶喉咙处,平果觉得一下子很恶心,很有一种窒息的滋味,慌忙使劲推搡着、扭动着,迫使巴特尔暂停了下来。
他迷茫地望着她,不明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