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果于是又开始落落寡欢。
林飞真的不喜欢自己吗?不像呀,那双常常关切的眼神和细致体贴的举动,都说明他是很在意她的啊。
也许,他只是不想在老朋友、老同事面前失却尊严吧?况且,平果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什么才是她最为渴望的?
金子依然还在总收银台办理各种住宿手续。那种粤语的腔调,根本不是平果所能理解明白的。她只好眼巴巴的望着金子的背影,陷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魅惑境地里,不知道自己是否看见了金子的矮胖身体。
直到金子晃着房卡走过来,平果才蓦然癔症过来似的。
金子笑哈哈地摇过来,胖胖的身躯很有点颤颤悠悠的,高声大嗓地吆喝道:“我给咱们定的是一个套间啦!类似总统套房,一切应有尽有啦!很豪华的喽!蜜月嘛,就要像点蜜月样子啦!我也要度度蜜月啦!”
平果的心,一下子“怦怦乓乓”敲起了鼓点:在金子的心目中,我和林飞弟弟是什么关系?要不要坚持一下,告知金子:必须再给我一个人定下另一间客房?
平果心跳如雷,震得自己满面红晕:何去何从?必须立即决断。
迟疑,犹豫,忐忑,慌乱,怎样才可形容出来平果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恍惚迟疑之中,平果错过了最佳时机。
直到林翔呼叫:“警花,干嘛呢?快上电梯啊!”
这才唤醒了平果。
迟迟疑疑的平果,仿佛觉得自己的脚步不听从了自己的大脑神经的控制一样,而不由自主的随了众人,踏入了急速升飞的电梯。
这是个五星级套房,走进房门,平果就发现,除了客厅之外,内外还有两间的套房,各有一张宽宽的席梦思床,似乎还整洁的泛着洁白的光。
她的过度紧张的神经,立即松弛下来,而金子和林翔已经坐在考究的客厅沙发里继续叙旧。
她走进里间,开始从简单的行李包里往外拿取自己的东西……她能理解预定一套房的苦衷,不是么?不是每个人都住得起这样豪华奢侈的酒店的,再说,这总比专案组一住半年以上的招待所客房要好上百倍吧?
警察的工作字典里是没有矫情存在的。
在那日夜忙碌、随警作战破案的时节里,常常还会不得不和异性警察共同拥挤在一张床上,挺尸般地一块合衣而眠,那情景也是历历在目的,当然这也是几天几夜没有机会睡觉的情况之下发生的。通常情况下,都是一张床,大家轮流睡而已。
那时那刻,还有男女之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