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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了,谢礁还是一如既往冰块脸走进来,在靳南谦的办公桌旁边放了一杯咖啡,嘴角好像在和脑子斗争了半天,嗫嚅了两下说:“靳南谦,早点休息。”

靳南谦直接被气清醒了,这小子没大没小的,从16岁生日那天开始就这么叫了,无论怎么哄怎么骗都不叫人,此时逆着光的少年拖着长长的影子身影单薄还没走。

“还不走?”

“绣球。”

哟,还想要花儿。

靳南谦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仔细看还能发现他唇角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

谢礁有些难堪地偏开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只是整只耳朵都红了。

“出去吧,花明天拿出去喂狗。”男人假·恶狠狠道。

“……叔。”

“花给我吧。”谢礁快把校服外套的边角捏烂了,仿佛说了多么难以启齿的话。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笑开了,把一旁的绣球递给谢礁。

少年有些慌乱地逃走了,靳南谦望着闪过的背影沉思。

在谢礁十六岁生日那天好像成了两个人关系的转折点。

那天天气正好,靳南谦还是像往常一样接送谢礁,只是今天因为是他的十六岁生日所以靳南谦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当男人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谢礁惊觉不对劲,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快把安全带给薅烂了,说话的时候还哆哆嗦嗦的:“叔…去哪…”

“割、包、皮。”

靳南谦一边笑一边把车停在医院旁边的停车位上,车都倒好了但是谢礁还没有动静,他那攥住书包的泛白的指尖在做最后的挣扎。

“还不走?”靳南谦敲敲车窗,见他没动静再拉开门,佯装像他小时候一样要去抱他,吓得谢礁身体僵硬地走下来,差点同手同脚往医院走,还是靳南谦拎了他一下才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