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的人这么多,差一点就要冲进去打人了,但是为了不挨这个处分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周遭一切都被静音,不过这是在愤怒元宵对他的欺骗隐瞒,反而让那种没能全心爱对方的愧疚感烟消云散。
赌局,他就只值一个赌局?
过了大概一刻钟,元宵姗姗来迟,谢礁已经在食堂把饭菜点好了,正闷头吃饭,元宵却像跟厕所里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谢礁听得聒噪了,“啧”了一声,他没有当众戳破是在学校里给元宵留了面子,冷静过后这刻在骨子里的绅士是靳南谦教给他的,找个时间得断干净。
放学回家到楼下的时候有一只三花围在他脚边扒拉他的裤脚,谢礁熟练地从书包拉链后面掏出一小包猫粮放在地上,三花甩了甩脑袋去吃猫粮,谢礁蹲下来静静看着它。
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向谁倾诉,平时冷脸惯了,软下来的一面不知道该给谁看,那就勉为其难说给小猫听听了。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随便拿点吃的就觉得我好就好了。”
三花舔了舔谢礁的指尖,有倒刺,痒痒的。
不过三花吃得香,可能都没有听见谢礁在说什么,他只能叹口气站起来往楼上走。
好晚了靳南谦都还没有回来,今天好像又有酒局,谢礁揣了钥匙出去找人,刚走到楼下就看见脱了西装外套的男人打开车门走回来,远远地就能看见谢礁,靳南谦在路灯下被镀了一层暖光,看起来毛绒绒的。
还没到楼上,靳南谦一头栽在了谢礁肩膀上,给他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没什么。”
“今天喝酒,那群畜生灌我,还说我三十快过半了还没人要。”
“有毛病,总比跟他们一样找锥子脸的锄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