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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谦真的在生气,谢礁内心十分慌乱,这一慌就把心里所有的话都抖出来了,慢慢打开心扉:“我现在没有……讨厌你抽烟了,之前不喜欢,是因为你身上的烟味儿重,我也没怎么接触过,今天我抽…是因为你上次、上次亲我的时候给我渡了烟。”

好像还有点舒服。

那天是谢礁第一次被靳南谦做那样的事,在烟雾缭绕里被强势亲吻,明明被亲得连四肢都瘫软了,但是他还是沉溺于窒息的水里,烟渡过口腔,从接吻的空隙,难以自主呼吸的鼻腔里被释放出来,他的唇舌与靳南谦这株发了狠劲的海草缠绵,好似在水中坠落,仿佛快要溺毙的感觉很舒服,不是那种被人吐烟圈的侮辱性的承受,就是单纯被挤压口腔内空气的舒服。

男人快被气笑了,手揽住谢礁的肩凑过去衔住他的唇吻了一口,低沉醇厚的嗓音发出美妙的汉字音节:“喜欢我渡烟给你?”

谢礁没作声,只是默默点头。

他的手心在发汗,靳南谦离他离得很近,连双方的心脏跳动都能感知清楚,他也知道是自己错了,不能硬着头皮反驳,只将烟盒往沙发底下推了几下。

当然靳南谦也感觉到了他的刻意躲藏,一伸手就勾出了里面的烟盒,单手叩开夹了一支烟在食指和中指上。

他的嘴里囫囵,说话也含糊:“宝贝,喜欢就直说,无论是喜欢烟还是喜欢其他的。”

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咔擦”一声点燃了烟,猛地吸了一口含在嘴里,微微低头示意谢礁来接。

着了魔的谢礁半倾起身,仰起头闭上眼去接吻,还是熟悉的感觉,靳南谦的胡茬有一天没刮,有些硌嘴。

带着温度的烟从一个人的嘴渡到另一个人的嘴里,谢礁觉得没有第一次那么呛了,反而让神经感到放松,唇瓣交汇,他的唇又偏软,靳南谦喜欢咬他的下唇,轻轻地,一边吸一边咬,最后还不放过那口腔中的软舌,偏要伸进去勾出来,再用牙齿顶住,不放它回去,谢礁被弄得受不了了,眼里腾起水雾,呜呜地缩回头,反倒被靳南谦一把压在沙发枕套的缝隙中,吻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