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老祁的身影消失在台上，祁颂才渐渐垂下目光。而眼眶里早已蓄势待发的泪珠便顺着眼睫滴落在桌上。

须臾间场内忽然加亮的灯光将他刺醒了。

祁颂反应过来自己失态，刚要抬手去擦眼泪，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手腕，紧接着他便被那只手的主人带到身后，将他掩在了一侧。

“现在灯亮，媒体就不止盯着台上了。”席渡微微偏头对他低声道，“跟我来。”

他们这个位置离洗手间近，席渡径直把祁颂带了过去，进去时还特意检查一番有没有人，然后再把“正在施工”的警示牌立在了门口。

等锁上门，祁颂才松口气，洗了把脸后真心地说：“谢谢。”

“等你缓会儿再出去。”席渡靠在门上，看着镜子里那个眼尾泛红的人，心里有些不顺，“怎么哭了？”

祁颂回头看着他，讪笑道：“我说我被风迷了眼你信吗？”

席渡无奈一笑：“台风过境？”

祁颂耸了耸肩，转回去继续面对着镜子，目光有些涣散，失神地说道：“刚才祁总说的话让我想到了我小时候，也有同样的经历。”

“那个时候边临还在下着雪，我一边哭一边走路，结果就撞上了一个男人。”

那雪夜里，男人裹着一件军大衣，看起来就面色不善，不过还要努力装出一副和蔼的模样，关心着问：“小朋友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