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偏暗,总统套房内间的一盏桌灯亮着,男人带着银边眼镜,半靠在皮质软椅上,双腿随性搭着,在看一份文件。
久违的信息素,沉稳、华丽,似积淀了千百年的成熟魅力,疏离底下是要命的性感,那是赵煊的信息素——乌木沉香。
上一次被这信息素包裹,程廿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过去的十年,他会用心记下他们相处的日期,然后比较两次的间隔,并期待下一次的到来,像贪婪的葛朗台在一笔一笔地算账。可这一两年,他已经放弃无聊的行为,只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在适宜的地点。而这种“需要”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无限降低了频次。
可这并不代表程廿见到赵煊时,心境没有波澜。
程廿喉结滑动,关门走了进去,换了拖鞋,放好随身物品,稳中有序,让自己不显得轻佻。
“对不起,晚了十分钟。”因为兴奋,程廿的嗓音有几分抖动,压了又压,还是露出了破绽。
“不晚,手上还有点事。”说话间,赵煊抬起了头。
男人的脸兼具了东方人的精致古典和西方人的深邃挺括,台灯柔光隐去他锋利的棱角,添上三分温软,眼镜下的双眸像画笔绘就的黑曜石,认真时眼神野心勃勃又冷漠寡情,薄唇抿起时像在嘲讽,这也是他要命的魅力来源。
他是赵氏集团的嫡长孙、实际控制人——赵煊。食物链顶端的sss级alpha。
程廿想起十年前他刚接手集团事务,赵氏集团股价一跌再跌,而他第一次暴露在摄像机前,那张脸便被国内外媒体大肆报道。密集的通稿如蝗虫过境般收割着国民的注意力和流量,也收割着股民的钱包,集团股价瞬间暴涨至原先的25倍。虽说其中有夸张的成分,股价上涨主要靠的是当时赵氏当家人的手段,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位继承人的魅力也是一大助推力。
程廿即将与这样一个人相见,并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这让他这一晚上所有的准备都合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