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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盅鸡汤哪儿来的,我不知道那天上午六个小时时间,他遭遇了什么,我不知道那会儿我有没有给他换身衣服。

他挺爱干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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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我找了个咖啡厅呆着,我既不想现在回那二层小楼,也不想包着纱布去公司。

说来,这公司职位也不是凭我能力得来的,是青弛那个了不起的老爸安排的,感谢我不论在戒断所还是在大学,都很照顾他家儿子。

我是不记得照顾了什么,既然他都这么说我也欣然接受了,是以大四实习那年我对待青弛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讨好吧,毕竟我得仰仗他爸给我这个学了生化大坑的人找一份工作。

不同于我那个嗜酒如命窝窝囊囊被离了婚,睡死在了乡下水沟的爹,青弛的家庭无论当时还是现在都是我无法触及的阶层。

在社会这么些年,不得不说阶级这东西看似无形,实际稍微想往上走走,都觉得难以跨越。

如果不是青弛脑子出问题成了个同性恋,我们可能一生都不会遇见彼此。

我被养父用摩托车捆到戒断所那天,青弛也被他爸秘书客客气气的从一辆大g上请下来,也许我一头黑发在一众五颜六色挑染显得格外朴实可靠,临进门,秘书给了我一沓票子让我照顾下他家少爷。

这份照顾中间终止过,到了青弛上大学,秘书又每个月按时按点给了我数额不菲的钱,让我照顾照顾他家少爷。

我就纳闷,我照顾什么?论人际往来,青弛天生有种亲和力和谁都能讲到一块儿,论生活水准,他一二代要什么没有?学习更别说,一直名列前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