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谦不喜欢有外人来这儿,之前定期请钟点工来家里搞卫生他都不乐意,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别人准备的。而且他要是愿意让人来,直接用新鲜的菜烧了就完事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顾庭简觉得邵谦这人愈发有意思了,合着生闷气的时候就跑来备菜收纳厨房啊?
菜都置办得这么齐全了,饭不可能不会烧吧?他现在回去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让他掌勺还来得及吗?
顾庭简朝卧室的方向望了眼,想着邵谦好不容易安生一点,还是别去刺激他了,省的又出幺蛾子。自顾自地弄好两菜一汤,方才喊人出来吃饭。
邵谦裹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就出来了,脸颊通红,头发随手拿毛巾擦了两下,尾端还在滴水,脖颈上更是挂着大片水珠,脚踝处亦是如此。
顾庭简上下打量了一番,寻思着他以前从不喜欢这种湿漉漉的状态,何况方才16度的空调还没调呢,他不嫌冷了?
顾庭简看不惯,抽了两张纸巾扔过去,“身上的水擦擦!这副样子干吗?饭都没吃就想勾引人啊!”
邵谦嘴里刚咬了块肉,被纸砸了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将肉咽下去之后侧过头恶狠狠地看向顾庭简,嘴里只吐出两个字:“场地……”
顾庭简刚用木勺舀了勺汤,都已经提起来打算往邵谦碗里送了,又急转弯回了自己碗里。
邵谦见了他这个动作更气了,揉了餐巾纸就往垃圾桶里扔。
两人闷头吃饭,餐厅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连厨房冰箱制冷发出的细微电流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