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谦心想,他大概是误会了,华亭向来是滋养八卦的温床,消息传成什么样儿都不算离谱。更何况,他和顾庭简的情况,本来也没多正常。
“不用叫我邵总了,你本来就比我年长,照理该是我前辈,你叫我名字就行。”
傅文钧痛心疾首道:“行!那我就托个大,作为前辈跟你讲两句。邵谦,我很理解你心情。”
“谢谢……”
傅文钧掏心掏肺地说:“你知道我第一次去找顾庭简融资的时候,怎样想的吗?我在想家底殷实就是不一样啊,就随随便便往哪儿一坐,等着别人点头哈腰地来求你。”
邵谦心想,果然,不是他一个人觉得顾庭简嚣张,连忙附和道:“嗯嗯,你继续……”
“早几年,我也被那些杂志媒体称为叱咤风云的商界新秀啊,结果,输得一败涂地。我抓住了风口、把握了机会,也足够拼,最后我败在哪儿了?看看么,好像是策略出了问题。其实本质上就是我没底气!我要是有本事硬抗,怎么着也不至于最后被破产吞并。”
傅文钧看出这个话题似乎并没有安慰到邵谦,转而说道,“你现在跟着白律是吧?他倒是清高,看着好像是一直自食其力。但你可别觉得他跟他姓氏一样是白手起家的,怎么可能呢!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您跟他也打过交道?”邵谦问道。白律的主攻方向可是刑辩,傅文钧要是跟他有接触,就不该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了。
果不其然,傅文钧忙挥手道:“邵谦,咱不说这么晦气的话啊!我可不想跟他打交道。我跟他姐夫有过接触,他姐夫是我当年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