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很快推着餐车过来。
他没有讳疾忌医的毛病,尽管吃不下,也还是问空姐要了温热的粥,勉强喝了小半碗,等到胃里有些东西垫着了,才敢就着温水,吃调理低温症的药和胃药,经过张仙凡同意,又加了半片阿司匹林。
随着时间推移,药物的作用逐渐发挥,他身体的不适已经减少许多,胃里痉挛的绞痛已经过了,只余下厚重的钝疼,相比在车上,强度不足为提。
困意上涌,他用指节叩了叩张仙凡的餐桌,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张仙凡,你来往下看,是不是跟星星似的?”
戴着防蓝光眼镜,一直用kdle看小说的张仙凡闻言俯身凑过去。
灰白的云雾稀疏缥缈,影影绰绰露出重峦叠嶂,千岩万壑的山川湖海,道路纵横交错,有若偾张的血脉,将灯辉奔流不息地送到各处,摇摇晃晃,绵亘蜿蜒。
人间烟火汇聚成星河。
“像在天堂俯瞰人间,”张仙凡叹了声,“我听说从珀斯飞去布里斯班,可以看见澳洲中部荒凉的原野,从北京飞东京能看到富士山,从上海飞成都能看到四川盆地和秦岭的山脉。”
“退役以后一起去看看吧,”萧望舒将他的手抓过来玩,“餐后甜点是不是有巧克力熔岩蛋糕?”
这人嗜甜,还尤其热衷于杂七杂八的垃圾食品,熔岩蛋糕还说能补充一些能量,以防低血糖,比炸鸡汉堡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