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冷静之后还奇怪地问他当初为啥跟林砚闹掰,又为啥这么快和好。
因为林砚看上去并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杨一帆不知道咋说,他没觉得自己跟林砚闹掰过,所以也不存在和好这一说,就是当初林砚突然转学让人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往楼下提溜东西的时候好半天没人接,然后他才后知后觉林砚已经不住在下面了。
林砚不会主动解释什么,没他那么会表达情绪,所以他一直觉得林砚不过就是简单转个学,然后不知道怎么跟自己说,现在林砚又转回来了,那也就没什么了,俩人又没啥误会,咋能说是闹掰。
不过林砚脾气再怎么变,本质上还是跟以前没啥差别,得顺毛,哄着来。
晚上还是挺凉的,杨一帆穿得厚,里里外外穿得跟过冬似的,林砚抗冻,到现在外面还只套了件校服,直愣愣的校服裤子,校服不是很合身,有点儿小,走路的时候时不时会露出脚踝,杨一帆离好远就看到他推着自行车走来,噌的一下站直了,小跑过去,没跑两步就被林砚喊停,语气怪凶:“跑什么?”
杨一帆条件反射,立马停下来了,怔两秒后又走上前:“我都好利索了,又不是小时候,小跑没事儿。”
说是这样说,但也没再跑。
清脆的车铃声响起来,林砚从阴影处走到路灯下面,问他:“你没事儿站楼下等谁?”
杨一帆睫毛扑棱扑棱的,困惑,“等你啊,我还能等谁,”他歪头看眼车子,“你今天骑这么慢,回来比之前晚。”
林砚单手推车,另只手垂在腿侧,声音沉缓:“等我干什么?”
杨一帆顺手拎起地上的书包,嫌重放在林砚的车座上,开始叨叨:“这不是想跟你一块儿练练游戏,再让你教教我数学题么,”他低头瞥见林砚的脚腕,啊了一声,“你咋就穿条单裤子啊,再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