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走到中途的时候杨恩林给杨一帆打了电话,问他俩有没有想要的,杨一帆问了才知道杨恩林这会儿都已经下高速了,这会儿正在几百里开外,笑得潇洒又恣意。
杨一帆控诉他几句,挂断电话后戳戳林砚,戳完也没说话。
林砚一直等他说话,没等到趁着红灯往后瞅,看到茂密的黑卷毛。杨一帆正低着头,手指缠绕着林砚的衣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砚有心问几句,前方绿灯亮起,周围的人络绎不绝,他说话的声音夹在汽车鸣笛声里,杨一帆没有听清,他提高音量,改问一句:“今天想吃什么?”
本来是要跟马腾他们三个一起吃饭的,他俩散场散得突然,这会儿也到了吃饭的时候。
杨一帆眼睛蓦地亮起来,“你做啊?”
杨恩林做饭难吃,可是林砚做饭还行,除了偶尔会很咸。
林砚微微弓身,穿过马路以后骑得慢,语气相应也变得散漫,“不然你做?”
杨一帆又像是把人抱紧了,“你做你做,我打下手。”
路边连接天边,傍晚远处的余晖照过来,晚霞醉醺醺,从常青树的树叶间洒过来。
冬天很少有这种景象,杨一帆看到后立刻拍拍林砚,“林砚,你快看。”
林砚扭头,暖色光线照过来,显得他浅色瞳孔更浅,下过雨水的池塘一样。
其实他长相并不凶,凶的是他的表情,灯光或者日光一打下来,他浑身的气质就变化了,是从冬天步入春天融化的冰块。
林砚看路,轻松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