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丢下两个字“等着”后就又回班了,杨一帆没敢动,吸着鼻子等人回来。
两分钟后林砚手里拿着白色塑料袋返回,递到杨一帆面前,抬抬下巴:“吃了。”
杨一帆乖巧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袋面包,还有他常喝的那款感冒药,跟他书包里的药是一样的。
“我回去就吃,林砚我有事要跟你说。”
杨一帆不自觉揪紧塑料袋子。
“现在吃。”
林砚没给他商量的余地,站在他面前跟座山一把走廊里的风挡得严严实实,语气也不容反驳。
杨一帆张张嘴,再闭上,点头,“嗯。”
两个人很少有这种都不说话的时候,那是因为杨一帆很少会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他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还是响个不停的小喇叭。
风吹得呼呼响,林砚的头发该剪了,有了长度后他原本身上硬朗的气质变得稍微颓,带点日式厌世的感觉。
干吃面包有点噎,杨一帆梗梗脖子,浑圆眼睛瞟了瞟林砚,林砚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个保温杯,拧开瓶盖倒了杯温热的水,什么也没说,递过去。
杨一帆接过来,就着那杯热水吃完面包,胃里有东西后心里就觉得踏实多了,脸色也没之前那么苍白。
林砚给他重新倒了杯水,淡色眸子里挑不出多余情绪,“再喝点。”
杨一帆手本来缩在口袋里,本能把嘴巴凑过去,不料林砚拿远了些,说:“自己喝。”
杨一帆中午刚睡醒的那种感觉又袭击过来,顺带着语气变得失落,“嗯。”
水温温热热,喝起来不凉也不烫,可是杨一帆喝着却觉得不舒服,心里灌风似的,连眼睛周围都酸酸胀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