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上的表情显露出来,杨一帆有心事儿想一吐而快,但仍然紧紧压着不说,听见杨恩林这样问他,他反而装起大尾巴狼,“还行吧,也就那样。”
看样子是心情特别好。
杨恩林点头,不多问:“行,你没事儿就行。”
杨一帆没跟杨恩林说他偷溜进酒吧的事情,也没提他跟林砚一个小时前在楼下发生的事情,他爸这人宽容归宽容,但是底线很明确,轻易不生气,一旦生气,基本哄不好,所以杨一帆丝毫不敢提,刚才还再三叮嘱林砚别说漏嘴,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林砚的喉结,瞥见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时,他整个人从里到外全都软掉了,后面林砚跟他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这也不能怪他,有些话耳朵会自动过滤的,只会记得当时心里的感受。
就跟用毛毛草蹭着自己的心脏一样。
杨一帆睡前翻出来手机,点进跟林砚的对话框。
一帆:周末去公园吧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林砚就回他了,一个字“嗯”。
杨一帆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嗯?嗯!!就一个字!
林砚:把你作业先写完。
杨一帆起来的气势偃旗息鼓,他蛄蛹到床上,翻身,再翻身,没忘记两个人分开前林砚跟他说的话,就在他说出那个问题好久以后,久到两个人期间不知道对视多少次,杨一帆都要以为林砚会面无表情冷漠地把他轰走。
林砚的背部宽阔,心脏声音从前面传到后面,传到杨一帆的耳朵里,如同打鼓,林砚说,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