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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针的护士拿着吊瓶和设备进来,看眼编号,“杨一帆是吧?”

杨一帆怀里的汤还没喝一口,看见那针头脸皱成一团报纸,“现在扎?”

杨恩林把那碗汤拿过来放桌子上,“躺好躺好。”

杨一帆坐回去,林砚快速把从家里的枕头放到他头下,俩人靠近的时候杨一帆突然用手摸了下林砚的腰。

林砚没有痒痒肉,但是还是心抖了一下,稳住表情,眼神警示杨一帆别乱来。

护士忙,催促:“扎哪只手?”

杨一帆伸出左胳膊:“这个,这个不是惯用手。”

护士麻利地握住他的手,用棉球擦他的手背。

杨一帆手背血管不太清晰,就因为这个,小时候扎针没少受罪,还没记事儿,哭过很多次,杨恩林看不了他被扎,就算他长这么大了,看见血管扎进血管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别开了眼。

杨一帆自己也不看,转眼去看林砚。

一个人害怕打针没办法,就算打过多少针还是会怕,这是从骨子里带来的,害怕就会去找自己依赖的人,眼神都会不由自主地寻找。

在杨一帆看林砚的时候,林砚把自己的手递过去了。

其实这也是出于本能,因为他俩从小就是这样。

护士扎针技术好,往里面扎一下就成功了,松开皮筋的时候看到这俩人的时候笑了,口罩上面的眼睛弯起来:“扎好了,你俩还牵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