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桌子上,拧开,表情不满。
杨一帆坐在床沿,眸子清澈,慢慢意识清明,没睡饱,打折扣哈欠含含糊糊地问:“你咋大白天的就过来了呀,不是在上课吗?”
保温桶里面的粥香气四溢,杨一帆伸长脖子闻闻,这就站起来去看,“虾仁蔬菜粥?”他更惊诧了,“你哪儿来的时间煮粥,不是大早上就去上学了吗?”
林砚给他盛出来一小碗,用勺子舀两下递给他,语气稀松平常,“逃课了。”
杨一帆接过碗,“逃课?你咋敢的呀?”
林砚撕了两截儿纸巾塞到他手里:“吃慢点,有些烫,”他看到杨一帆翘起来的小呆毛,没忍住上手帮人按,回道:“有什么不敢的。”
这话说的,真有点儿林砚的风格。
杨一帆粥都没喝,仰头就看到林砚的凌厉清晰的下颌线,说:“你老班挺吓人的。”
上次他去找林砚,正好碰到一班班主任在训人,不是在训学生,而是训学生家长,都是同龄中年人,人家父母在老师面前跟学生似的,那班主任跟训小孩儿差不多,所以杨一帆尽量避开跟这位老师碰到,他不太喜欢。
那撮呆毛今天就是按不下去了,林砚按几次也没能按下去,还挺倔强的,索性放弃,任由它翘着。
林砚表情淡淡的,就像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没事,逃都逃了,”他跟睁着俩大眼睛的杨一帆对视,“总不能现在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