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便发起了烧。
他鲜少生病,病毒又来势汹汹,直到中午他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江少爷,您不吃午饭吗?”
门外响起阿姨的声音。
“不用了。”江逢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哑得像是在ktv唱了一晚上的青藏高原,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刀刮一样疼。
阿姨得了回应,让他饿了就告诉她,没再打扰他。
江逢用手背蹭了蹭额头。
怪不得眼皮又沉又烫,原来真的发烧了。
他不知道又躺了多久。等到稍微舒服了点儿后,爬起来囫囵就着冷水吃了几粒感冒药,又缩回被窝睡着。
江逢心头不爽。莫名和病毒较劲,誓要和它争争,谁才是这副身体真正的主人。
他迷迷糊糊睡着,期间感觉有谁进了自己的房间。
应该是阿姨来帮他打扫卫生,他没听见敲门声,阿姨就直接进来了。
一天没吃饭,江逢最后是被饿醒的。
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的灯光包裹着林夜,让江逢有种身处温馨家庭的感觉。
他惬意地眯了眯眼。
半秒后,他倏地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在我房间?”
林夜按住他输液的手,抬起眼皮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我不在你房间,你今天烧死了都没人知道。”
他的嘴角冷淡地绷着,语气毫无起伏,“三十九度五,江逢,我是不是要夸你一句牛逼啊。”
俗话说,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但江逢却理亏得心虚,他不想跌份儿,憋着劲说:“也就一般牛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