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做时不觉得困,沾上枕头,睡意怎么都挡不住。江逢很快就进入了浅眠。
快到林夜还想跟他聊聊诗词月升日落、诗词歌赋,都没来得及开口。
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简单的话。
林夜说:“晚安,好梦。”
“好梦个屁。”江逢嘟囔着翻了个身,“你输液,我得帮你看着。我就眯半个小时,你快点睡。”
“那么辛苦啊。”林夜勾了下唇,“那我勉为其难把怀抱让给你。多抱抱,好得快。”
江逢这段时间的症状很稳定,何谓也说同床共枕值得长久坚持。
从林夜怀里睁眼的次数多了,江逢对此也不排斥。他又翻回去,挪到林夜怀里,“行吧,我的怀抱也借你用用。”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更是和梦呓一般。
困成这样还想着他。林夜自我谴责的良心在想,如果他现在告诉江逢,红痕其实是他失控时啃出来的,江逢会不会一气之下又家暴他。
怀里的人呼吸匀长,林夜不一会儿就把这种想法抛在脑后。
男人会撒谎,爱人怀里躺。
谁承认谁是大傻子。
折腾了一晚上,两人第二天起得很迟。
江逢揉着眼睛将林夜横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扯开,忍着困意下床。
他刚睡醒,脑子没反应过来,以为还在家里,自然而然地光着脚将门拉开,想要进浴室洗漱。
门一开,江逢和外面站着的一群……眼睛都快瞪到地上的商业精英面面相觑。
周南尴尬地咳了声,打破这该死的安静,“江少,您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