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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林夜说:“痛……”

“有电疗痛吗?”林夜的声音也不冷静,“江逢,你真行,知道往哪儿捅刀子最疼。”

“不好的记忆,找回来干什么?忘都忘了,就别记起来了。”林夜在说气话。

“林夜,不好的记忆,你记那么多年干什么?”江逢红着眼眶,他不想这么惯着林夜,狠下心,扭头抓住林夜即将落下的手,一个翻身坐在林夜身上,“既然觉得不好,那你后来来找我干什么?凭什么就许你有记忆,不允许我有?我就要记起来。”

凭什么呢?

林夜不知道。

他只知道从何屿嘴里听见,和江逢在宴会上多次眼神接触的男人,是来自北华私立医院南城分院,负责电疗的主任医师,而江逢,在那里有一条就诊记录,他就快疯了。

在他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江逢处理好了自己的事,陪着他瞎闹,还要忍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冷言冷语。

酒精麻痹大脑,出生二十几年,林夜从未像今晚那么失态过。

哪怕他无比明白,他应该做的,其实是好好抱着江逢,亲亲他,疼疼他。

可他真的很生气,气到不再想去管理智。

气江逢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更气自己,为什么不能再沉稳一点,为什么那天晚上要那么冲动,为什么承诺了无数次要对江逢好,还是给江逢留了一堆烂摊子,把江逢伤得那么重。

他没想好怎么惩罚自己,只能先惩罚主动撞上来的江逢。

不乖的小孩子,就是要好好长长记性。

江逢的视线中,林夜的喉结上下滚动,下一秒,他被按着后脑勺,呼吸间都混杂了另一个人的气味。

他都没好好观察过家里的设置,才知道沙发原来那么窄,地板原来那么硌人,楼梯原来走走停停需要花费那么久的时间。

被打了,江逢心里也气,林夜不像从前那般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