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骋野憋气憋的太久,只敢用嘴偷偷换气。“我……有说吗?没有吧。”
余光里,季行简垂着眼,眸光逐渐暗淡,“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说着,季行简收回手,将蛋糕盖回去,侧头看向窗外。
霍骋野悄悄看他,忍不住去想他现在在想什么。他会不会就此认为他是个随时随地变卦的人,之前道歉时说的那些是为了哄他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不行,好不容易哄得不那么生气了,不能前功尽弃。
打定主意,霍骋野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问:“那个,如果我吃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季行简微不可闻的“嗯”了声,又补了句,“全吃完。”
好在蛋糕不大,努努力两大口就能吃完。
“行,我吃。”蛋糕而已,又不是纯榴莲,反正吃不死,只要季行简能消气,吃俩都行。
一口蛋糕下去,霍骋野直接吃出了痛苦面具,胡乱嚼了两口就往下,跟吃毒药一样。“什么几把玩意,这么……”
第二勺到了嘴边,霍骋野硬生生将“难吃”咽了回去,“吃着也还行。”
明明两大口就能吃完的东西,快到目的地都还没吃完。霍骋野知道季行简故意每次挖一点点,却也不敢说他什么,谁让是他把人惹生气的呢。
最后一点吃完,霍骋野脸跟苦瓜一样,胃里不断翻涌,强忍着恶心问季行简,“出气了?”
季行简虽然没理他,却将盒子收了起来,顺便打开车窗,燥热的风瞬间涌入,那股让霍骋野难受的味道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