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吐过之后晕车状况好转,又或者是霍骋野点的这些比较清淡,所以吃起来没有任何恶心想吐的感觉。
菜量不大,季行简一个人完全可以he吃完,吃饱喝足之后,像往常一样在窗边吹风。
他拿着手机在房间内走动的时候,霍骋野不经意间看到角落里零零散散摆放了一些颜料和画笔,画架上的画只画了一半,似乎是张人脸。
霍骋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他进过季行简的画室,第一眼就被震撼到了。他虽然不懂画,但还是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压抑,焦虑,令人不适。
大部分画都被白布盖着,霍骋野以为是怕蒙尘,但掀开之后,那些色彩鲜亮的画上全部都被打上了大大的叉,有的甚至被美工刀割成好几片,像是狰狞外翻的伤口。
之前陆炜说搞艺术的人心理上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阴郁或偏执,他们比常人敏感,也比常人脆弱。
季行简失眠或许是因为心理问题,而且他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动过画笔。如今重新画画,应该是一件好事。
倦累侵身,眼皮控制不住的耷拉下来,季行简打了个哈欠,抬手将窗户关上。
“困了?”alpha从一堆资料中抬头,“吃安眠药了?”
“没有。”
季行简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药,酒店毕竟是陌生环境,万一他吃完药梦游出去了怎么办,先不说会不会有危险,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