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裂的声音,酒瓶四分五裂。
霍骋野手上青筋暴起,一双眸子猩红可怖,身上散发出的具有攻击性的信息素让于岩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坐起来紧张地摸了摸鼻子,不知死活的建议道:“看你这样子挺难受的,要不哭会儿?”
霍骋野眉头拧的死紧,像是被丢弃的狼犬,凶狠中透着股可怜劲儿:“你不说话会死吗?”
于岩干笑两声:“不会,但憋得慌。”
——
推开门,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季行简蹙了蹙眉,在昏黄的灯光下找到了霍骋野的身影。
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后迟缓地抬头,带着醉意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想要看清来人是谁。
看到季行简,于岩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随即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季教授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他了呢?话说你你怎么惹他了?”
于岩一边压低声音,一边狗狗祟祟地朝霍骋野那边打量,“你看看给他委屈的,都要哭了。”
“……”
季行简哑然,拢了拢身上的风衣,视线往霍骋野那边看去,只看得见他挺直的鼻梁梁峰,和抿得弧线分明的嘴唇。
视线相撞,霍骋野愣了两秒,撇嘴冷哼,双臂交缠环胸,将头别到另一边。
于岩翻了个白眼儿,季行简不来的时候他生闷气,人来了他又开始甩脸子,就他这样能追到人才怪!
“那个……他喝醉了就这样,谁都不搭理。时间很晚了,季教授你赶紧将人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