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水这个人在感情上木讷，在亲情关系上更甚。

他就像是个刚会走路的孩童，面对自己患有重病的爸爸妈妈束手无策。林清水站在门口很久，身体已经被冻到麻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清水最近好像已经不在惧怕寒冷。

可能是有什么比寒冷更令他害怕的，所以再面对那个，他就已经不畏惧寒冷。可能他更愿意一直待在寒冷之中，而不会踏出一步。

最后林清水还是进了屋，陈大爷已经不在咳嗽，见着他问：“送回去了。”

林清水点头：“送回去了。”

“嗯，行了咱们睡觉吧。”陈大爷的腿好不了了，现在不是拐杖就是坐轮椅。整个人也瘦了许多，完全看不出。他是那个在五常房打扫卫生，和林清水在小破办公室聊天的摸样。

那个时候的陈大爷是什么样的，林清水还清晰的记着。

他每天就拿着扫帚，在五常房的各处，扫来扫去捡捡垃圾，没事就给林清水送点水果啥的。

可现在陈大爷走路都走不利索，更别说打扫卫生了。

就在陈大爷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时，林清水突然说：“陈大爷今晚我们能不能一起睡，我是说……是说我住着的……这，这段时间我们能不能都一起睡，我有点怕黑。”

林清水既害羞又扯谎又磕磕绊绊的说，陈大爷笑笑拄着拐杖走向林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