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弘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白茫茫的烟雾浓厚到遮住能弘的脸。
林清水打完吊水,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实在是撑不住。慢慢闭上眼睛,药物带来的睡眠并不是特别好。他做了许多许多的噩梦,他梦见小麦是被大火烧死的。
他浑身是血,脸面容都看不清,像一个怪物朝着林清水走来。
嘴里喊着:“疼!”
林清水站在原地,他动不了脚下被火焰捆绑着。一转眼,是林清水十几岁的样子。那时他是没有名字,但总要编一个号,客人要选的。
小八很瘦,或者又说这里的小八都很瘦。
小八再一次的被扔进小黑屋,他又看见那个被放在桌子上。一个医生在一旁,取走一件又一件人体器官,放进冷冻箱。
被取走全部器官的人,躺在哪里睁着眼睛。
小八看到自己的肚子也被划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小八把手伸进自己的肚子里,他摸摸摸到心脏的位置。他的心脏也没有。忽然小八向后仰去,他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穿白大褂的医生提着冷冻箱就走。
小八躺在桌子上。
血红的画面跟洪水似得,冲进长大小八的眼里。
林清水缓缓的睁开眼睛,他浑身都疼,一直眼睛进了血看向外界一片猩红。他想去给贺君临止血,却动不了。他被两个黑衣人往后拽,被拖远拖到他眼中的贺君临变成一个点为止。
他想挣扎,他从出生除了父母还在的那段时间不挣扎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不停的挣扎,为了活下去挣扎。为了钱挣扎为了往上爬挣扎,仿佛挣扎两个字就是他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