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姜路说着让开身,丁杰出现在门口,只一瞬,鸳鸯茫然失神的神情突然变得惊恐,纤细的手指陷入被单,攥出两朵扭曲的花。
丁杰走上前,从口袋里摸出一盘褪色破旧的玩具磁带,放到桌边,然后对人说,“鸳鸯,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想知道的所有答案,都在这里。”
他说着指了指磁带,提醒道,“磁带只能播放三次,你自己把握。”
说完,丁杰转身走出,姜路有些担心地看看鸳鸯,关上门。
两人并没急着走,而是坐在走廊上等待。
姜路没忍住问道,“丁姐,钟镇涛既然狠心推开鸳鸯,为什么还留下那个磁带。”
今天一早,他陪丁杰去殡仪馆取回磁带,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丁杰略显疲惫,“他录好磁带后交给我,但在病情恶化之后,他又反悔了,让它和他的遗体一起火化。”
男人头微微后仰,抵着墙壁看天花板,“我擅作主张把磁带拿了回来。”
“为什么?”姜路问。
“我有种预感,”丁杰看了他一眼,“这本磁带,能挽回一命。”
姜路先是一愣,随后诧异道,“你的意思是鸳鸯会想不开——”
话音至此,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二人目光齐刷刷看去,鸳鸯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没风干的泪痕,她先是看了眼丁杰,然后目光移到姜路身上。
令人欣慰的是,她的眼神已经不在对他们恐惧排斥,反而亲和许多。
“姜路,能帮我个忙吗?”鸳鸯握紧那盘磁带。
姜路看向丁杰,对女生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