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费这么大力气想害他的人,到底会是谁?

是白家的仇人?

还是他自己得罪的人?

等等!

潭州?

他是被潭州带到夜店的。

难道潭州想害他?

白榆心猛地一咯噔,现在想想,潭州一开始状态就很不对劲,眼神也略有闪躲,难道真的是他?可理由呢?

白榆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这种境况也容不得多想,他必须想办法尽快将身上的绳子解开,离开这里。

他动了动手,好在手腕绑的不是很紧,白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手腕使劲将绳索往木椅上磨着。

粗糙的麻绳狠狠刮割着他细嫩的皮肤,鲜血将绳子染成了暗红,皮肉往外绽放,血肉模糊。

白榆眉毛拧巴成一团,咬着牙,豆大的汗珠滑过脸颊,他忍着巨疼,加快速度。

快了!

就快了!

突然。

“草他娘的!劳资被他踹了一脚,等会儿非得玩儿死他!”

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粗鄙的咒骂声越来越近,白榆神色骤变,脸上凝结出了一层寒霜,白净的额头因为紧张渗出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