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眼角红得比染了胭脂还要艳,泪水濡湿了黑发,身上的锐利被周亦安削的一干二净。

连睫毛都哭成了湿漉漉的一簇一簇,蝶翅般颤抖,分外可怜。

周亦安怜惜地替他擦着眼泪,身下的动作却没温柔分毫,照样是大刀阔斧地掠夺。

夜真的很长。

白榆第二天直接没能起床,中途上厕所都是周亦安抱着去的。

身下的二两肉被男人握着,白榆根本尿不出来,他张了张嘴,沙哑着嗓子,“你踏马到底会不会把尿?”

周亦安捏了捏手里的那物件,白榆忍着羞耻,完事以后,男人知道他的洁癖,扯过旁边的消毒纸巾,扯着皮,仔仔细细给他擦了一遍。

他爱死这种从身到心,都能全方位掌控白榆的感觉。

他亲了亲白榆滚烫漂亮的脸,将昏昏欲睡的人往怀里抱了抱,随后回到了床上。

白榆全身跟散架似的疼。

刚刚沾到床直接睡了过去,还没过多久,肉体砸到地板发出的闷哼声将他惊醒。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周亦安这副模样。

男人正抱着脑袋,跌跌撞撞,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的冒了出来,额头青筋暴起,狼狈不堪。

这一幕着实有些吓人。

白榆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顾不得穿鞋,搀扶着想要往外逃的男人,“周亦安,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周亦安咬着牙,用力抱住了白榆,力气大的快将他的肋骨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