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babe轻声答道,“哥在哪里?”
(在会议室,正在桌子上放牌子呢。)
“什么牌子?”
(编号牌啊。)
听到假送货员的回答,babe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他立刻想到了,那些编号牌是准备用于做什么的,只是想想,他都恶心得要吐出来了。这些人什么感觉都没有吗?怎么能聚集在一起,如此漠然地拍卖有血有肉的人呢?或者是因为金钱堆积得太高,于是这些贵族将比自己地位低的人视为攀爬获取利益的阶梯。
“当心被人看见,别跟别人交谈。”
babe提醒道,语气像凶孩子的长辈一样。虽然peet比他大了好几岁,可在跟对方合作了一阵子后,他摸透了,这个男人只有个子是大的,心里还是个小学生呢。
(知道啦,我没跟谁交谈。)peet细声答道,(那whey在哪?你们见面了吗?)
“还没,但他应该快下来了。”
(让whey偷偷拿点香肠下来看吗?我饿了。)
babe深深吸了口气,竭力不开口责骂这个脱线的老人家,因为他并非身处于可以做那种事情的情境中。尽管对于peet的无理取闹和幼稚,他正在心里想着一万句不带重复的辱骂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