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遇到事情一个人承担解决,可他想到沈塘离开时的话。

“我把他惹生气了……”

苏浔安静的听他说完。

这件事,他很难评。

好像谁都没错,又好像都有错。

他安抚对方:“你先别担心,我打个电话找找他,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江沉点头:“好。”

他挂断电话后,依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屋子里很安静,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阳台的玻璃窗开着,外面的风灌进来吹动帘子翻飞。

江沉突然觉得有点冷。

要是沈塘在,他会将他抱回卧室里暖着,会笨拙的煮东西给他吃,会寸步不离的陪着他,会在路过街边时给他买小蛋糕回来,会用信息素安抚他,会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可江沉什么也给不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爱他。

茶几上放着一把钥匙。

是沈塘留下的。

他走的很决绝,就像江沉当初一样不留余地,除了没有将“离婚”两个字说出来。

他要是说出来了,江沉甚至没有任何理由不答应……

钥匙握在掌心冰凉,像一块无法融化的玄铁。

江沉突然有些难受,情绪像决堤的河水般倾斜而下,将他淹没在洪流之中……

失控时,他会想抽烟。

茶几的抽屉拉开,之前里面有烟的,现在没有了。

沈塘说,医生交代他不能抽烟,肺叶被切除了一部分,情绪激动都有可会呼吸困难,所以把他的烟没收了。

抽屉里的烟变成了一盒一盒的药物。

术后半年,他依旧在吃药,因为服用禁药的关系。

江沉突然发泄般的将药从抽屉里都拿出来,然后一股脑的全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