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到仿佛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凝结。

恍惚间栾风stor有种不真切的幻觉,仿佛萦绕在那少年周身的桀骜都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用以掩饰身上的那层深到骨髓的里的淡漠。

所有落到他准星里的活物,都无一例外地变成冤魂,甚至为了绞杀敌手,不惜将自己跟队友暴露在极危险的方位。

杀戮的闸门已然开启,只能用性命来堆填。

然而任凭战场上血雨腥风,杨飒和他的队友始终松垮垮地靠在椅子上,好像下一秒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倒一般。

不得不承认,这几个家伙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抓人眼球的能力。

起初是各异的肤色跟奇怪的打扮,现在是配合默契的走位,跟毫不容情的屠杀。

他们始终没有交流,打出连杀没有欢呼,偶尔失误也不见懊悔,仿佛是四尊不见喜怒的杀神,有点疲惫,又有点敷衍地进行着杀戮的事业。

那是行到极致的淡,淡漠旁人的性命,亦淡漠自己的生死,仿若世间万物都不足以萦绕其心。

察觉到空气中弥散的危险,栾风保持着对对面火力的压制,表面上做战术走位,实际上悄悄将自己的卡在后方支援的视野死角,防止被拉枪线。

在同一个训练室里的杨飒发现了桀骜自由人的行动,唇角微勾,在心里对身后这只战队的欣赏多了两分,但也仅止于两分。

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下,哪里会有什么电竞绅士,况且绅士也会咬人,剥下人皮的瞬间,就是他们血溅三尺之时。

原本杨飒还想多玩一会儿的,不过眼见着对手苏醒在悄悄磨砺爪牙,可不是能够忽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