蠹虫咬坏的木门缓缓打开,出租屋里的东西大包小包收拾在一起,孙嫂消瘦了不少,嗓门很大,震得林逾静靠在门边怔愣了十来分钟。
“别来找我!我和姓孙的刚离婚,马上也准备搬走了!”
“他妈的狗杂种,拿着我的钱去赌,钱全输光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这笔钱老娘也不要了,就当喂狗了!”
“我跟了他十来年,孩子都这么大了,狗娘养的东西……”
孙嫂说到最后落下一滴泪来,林逾静眨了眨眼睛,那滴泪落得太快,他不敢确信看起来刚毅的孙嫂也会有一寸软弱,但那滴泪到底阻止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一个全身家当被前夫输光了的女人,哪来的钱还他?
林逾静有些迷茫,在警察问完话后追了上去,“警察同志,孙乾之前借了我一万块钱,您们看他人还能找回来吗?”
“这个呢,在我们这算经济纠纷……”
警察走了,表示一定尽力找到孙乾,好在店里的现金放得不多,孙乾带走的现金加上那几条烟的价格总共算下来才五六千,对勤姐夫妻来说损失不算特别大。
但对于林逾静而言,那一万块钱让他心疼得像被人活生生剜走一块肉。
毕竟一万块钱顶他不吃不喝三个月,林逾静当初肯借这钱也是出于信任,没想到孙乾会为了凑足最后剩下那点零头跑牌桌上和人赌大的,就一晚上时间把身上的钱输得干干净净不说,到头来还欠了十来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