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想法,”事情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沈听愁丧了半晌,似是终于想通,对许岁闻自嘲一笑:“大不了从头再来呗,这点儿魄力我还是有的,咱俩能拼的起来一次,我就不信不能东山再起。”
许岁闻有点儿失望,沈听这么说就证明他们真的走投无路,被逼到绝境了。
现在他们被沈家打压着,初有所成的公司都撑不下去,公司倒台,怎么可能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许岁闻说:“我有办法。”他昨天晚上就想清楚了,这件事说到底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因为他,陈牧不会设套,沈听也不会签下那份合同。
就算公司到最后真的维持不下去,也不会是现在该发生的事,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沈听的公司平白受了连累。陈牧和沈听没什么仇怨,用不着兜这么大一圈子找沈听的不痛快,他该去找陈牧把这件事解决掉。
沈听从椅子上腾身而起,怒声说:“许岁闻,你是在看不起你自己还是在看不起我,我沈听还不需要靠兄弟的妥协来度维持体面。”他们相处太久,许岁闻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许岁闻这么说,他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陈牧本来就跟许岁闻不对付,想着法儿逼许岁闻上门去,现在要让许岁闻为他的愚蠢买单,他办不到。
“不全是因为你,”许岁闻低了低眉眼,神情有些落寞:“我跟陈牧之间有些恩怨没说清楚,就算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发生,他找我也是想说清楚以前的事,不是什么很大的恩怨,我能处理好。”
许岁闻的话让沈听顺了气,陈牧对许岁闻的态度看起来是不怎么和善,但也确实不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否则也不会提出让许岁闻去公司上班这样迂回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