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窗户开的更大了些,鱼肉散出的味道并没有因为空气的流通有所减弱,反而越发浓重。那份水煮鱼放在他桌角下面,散出来的味儿越来越大,很快就飘满了整间屋子。
办公室里一直散着水煮鱼的味道,总是不合适的。
许岁闻有些为难,他想把东西拿到外面,但散着味儿的鱼肉拿到外面也没有合适的地方放,他总不能当着陈牧的面把东西拿出去扔掉吧。
思虑了一会儿,许岁闻试探着问:“那个,鱼肉的味道有点大,要不我先放去外面吧?”
陈牧面带不悦:“外面是公共区域,你想放在哪儿,走廊?还是垃圾桶里?”
许岁闻有些尴尬,他其实是想问陈牧该把东西放去哪儿合适,但陈牧这么说,他只好解释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味道有点儿大,残留在办公室里不合适,怕你闻不习惯。”
“怕我闻不习惯,”陈牧低着声重复了一遍,语调很冷的问:“这么说,你是在关心我了?”他的话里带着明晃晃的不信任,像是在质问。
许岁闻一阵头疼。陈牧似乎对他有极大的意见,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被质疑、曲解,他解释的理由总不被相信。面对陈牧现在阴晴不定的状态,他觉得苦恼,有些无力,干脆闭口不言,没有出声。
没听到许岁闻的回答,陈牧自己接了话:“我没那么娇气,一份鱼肉而已,味道再大点儿都没事,我不介意。至于我的办公室里有什么味道、这味道留着合不合适,相信别人也不会介意。东西就放那儿吧,下班了记得带回家。”
“好。”许岁闻没理会陈牧带着刺的话,逆来顺受般应了声,就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