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闻推开办公室的门,水煮鱼的味道扑面而来,陈牧不在这里。
他走到自己桌前,那份水煮鱼还放在原来的位置,隔了一天,鱼肉已经变质,鱼汤里调料堆积出的鲜辣味儿倒是没什么变化,闻起来还是和昨天一样。
他提着袋子,颇觉可惜的把鱼肉扔到公司楼梯间的垃圾桶里,又回了办公室。
许岁闻等了一上午,都没见陈牧来。
办公室像是被鱼肉腌入了味儿,开着窗户通风吹了一整个上午,也散不下去那股味道。
中午,许岁闻在楼下吃过午饭,回到公司。他刚一进办公室,就见隔间的门被推开,陈牧从里面走出来,眉眼间带着刚睡醒的困倦,看这模样,是在隔间里睡着,刚醒。
许岁闻惊讶陈牧一直都在这里,陈牧惊讶许岁闻会出现在这里,两人瞪着眼睛对视了几秒,才各自移开视线。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陈牧说。
许岁闻没有隐瞒自己想法的打算,直白的说:“确实这么想过,但我觉得该把事情讲清楚,所以就来了。”
陈牧对他说出的话没有丝毫意外,低垂着眉眼走到桌前,坐在椅子上,他把手肘抵在桌面,修长的指节十指交扣,很平静的开口:“你想怎么讲清楚,说吧,我听着。”
“我答应在你公司上班,没答应过别的,你昨天的行为超出了约定好的职责范围,算是单方面违约,我没办法做到之前跟你约定好的条件。”
听完这段话,陈牧低敛下眉眼,交扣的指节弯曲收紧,手使出的力道让指尖发白,他盯着桌面上某一处,似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