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刚离开,许岁闻就待不下去了。
他的手机丢了,昨天晚上有陈牧在,他一直没在意。现在陈牧走了,空荡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没了手机这件事就显得就不那么好接受了,干躺在这里简直是一种折磨。
他还没有把手机丢了的事告诉陈牧,也不知道陈牧会不会给他发消息。许岁闻躺在床上,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这种折磨持续到中午,许岁闻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单手费劲的把自己那条淋了雨已经放干的裤子he穿上,轮到穿上衣时,他被难住了。衣服上染了血,袖子被剪开了,而且他的胳膊包扎成这样,那衣服眼看着是穿不了了。
没办法,许岁闻只好买下了这身病号服。
许岁闻只是伤了胳膊,没什么大事,随时都能出院,他给自己办了出院,穿着病服走出了医院。
这身行头在医院门口挺常见的,就是打车的时候被司机关心着多问了几句。
回到家,许岁闻脱下病服,找了件宽大的外套穿上出了门。
昨天那场雨下过,气温低了好几度,有种秋天要来的预兆,现在穿着外套出去是有点热,但也不是特别奇怪。
许岁闻去小区对面最近的手机店买了一部新手机,又补办了电话卡,一套流程下来,花费了不不少时间。等插卡开机,看到手机上那一连串来自陈牧的未接电话时,他脑子有点儿懵。
他刚想给陈牧回拨过去,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陈牧打来了电话。许岁闻按下接通键,把手机拿近到耳边,说了句:“喂?”
那头没有声音,陈牧没说话。
“陈牧?”许岁闻不确定的叫了声。
“你在哪?”陈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有点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