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闻上了楼,他打开房门,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陈牧。
陈牧对他从外面回来这件事似乎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许岁闻愣了好几秒,才从陈牧的反应中意识到了一件事:刚才陈牧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家里了。
陈牧问他在哪儿,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自己在家。
这一刻,许岁闻真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
他答应过陈牧不说谎的,但他就是嘴欠,他习惯了随口说出更合适简洁的话,一时没改过来,就还按着以前那样说了。他懊恼自己真是闲的慌,好好的说什么在家,直接说在外面买手机又不会死。
陈牧一句话都不说,只坐在沙发上看他,眼里带着浓浓的深意,那目光中的侵略性太强,仿佛一簇断不开的桎梏隔空束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莫名心慌。
许岁闻觉得喉间哽塞,吞咽了下,张口想为自己辩驳,但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为自己在此刻的情景下脱开身。
他站在门外,陈牧坐在房间里,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对峙着。
许久后,陈牧开了口:“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许岁闻犹豫了下,迈步了进房间,关上房门。
“陈牧,我不是有意要说谎的,我只是,”许岁闻咬了咬牙,实话实说道:“只是不想多生麻烦,顺口那么说的,你能不能不要介意。”
“过来。”陈牧没说要介意,也没说不介意,只叫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