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闻克制着自己不再往下想,心里甚至生出一种阴暗的念头。
他觉得陈牧是爱他的,对赵欢也许只是逢场作戏。不然陈牧为什么要瞒着不告诉他赵欢的事,为什么会在他的挽留下不接赵欢的电话。
这么想了一会儿,他又意识到自己还真够无耻的。
想到这段时间他都在跟一个女人抢未婚夫,他就觉得荒唐极了,真是万分滑稽,难堪至极。
他无法想象到,陈牧是抱着怎么样的心理一边和他在一起,一边和别的女人恩爱。
黑暗的环境让他觉得压抑难受,胸腔里憋闷郁结,他甚至感觉到了窒息,这一切似乎要把他吞噬,他无力反抗,任由自己被扼杀。
深夜,陈牧回了家。
房间门口放着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屋里满是酒气,楼道里的光透过门缝照进房间里,能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是许岁闻。
主卧的门开着,陈牧关上房门,去次卧里开了灯。
看到床上躺着烂醉如泥的沈听,他关了灯,把次卧的房门也关上,去到了许岁闻身边。
陈牧把窝在许岁闻脖颈间蹭睡的团子抱起来放到一边,蹲下身,伸出手贴在许岁闻被暖热的颈侧,想用冰凉的体温唤醒许岁闻。
初冬,外面的温度已经让人觉得冷了,他怕冰到许岁闻,只伸出半截手指,可以让许岁闻感觉到凉,又不至于太过冰。
许岁闻缩了下身体,脸移了寸方向,睁开眼睛看他。
沙发上空间偏窄,许岁闻蜷着身睡了会儿,半侧头发被压的卷曲向上,有点儿古怪。